可当她再睁开时,却发现九公主取出的竟是一幅叶楚然的小像!
“哥哥竟贴身带着楚然的小像?”九公主惊讶道,“当真是喜欢得紧呢。”
云辞浅笑:“自然。见不到时,以解相思罢了。”
众人又是一阵艳羡。
这时,一位小姐突然道:“不过这香囊的针脚……似乎不是大小姐的手艺?”
云辞淡淡道:“孤不忍让楚然劳累,也怕伤着她的手,所以让绣娘绣了一个。”
叶南枝如坠冰窟。
原来他收下她的香囊,不是对她有意,而只是,把她当绣娘?
所以,才丢了她的小像,换上了叶楚然的!
九公主笑了笑,随后不耐的地看向叶南枝:“我哥嫂两情相悦,姻缘天定,绝非等闲人可以拆散。叶二小姐,你可信了?”
叶南枝垂眸,一字一句道:“是,殿下与姐姐情比金坚,是该相守一生。”
云辞皱了皱眉,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却什么都没说,拿走香囊,牵着叶楚然的手转身离去。
叶南枝回到府中后,连夜找来心腹工匠,将那条密道彻底封死。
砖石一块块垒起,将过往三年的荒唐彻底掩埋。
“姑娘,都办妥了。”工匠低声道。
叶南枝点点头,望着恢复如初的墙面,心想云辞忙于婚事,应当不会在意这等小事。
可就在次日深夜,她刚准备歇下,房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云辞一身夜行衣站在门口,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。
“为何封了密道?”他冷声质问。
叶南枝心头一跳,强自镇定道:“密道险些被家里人发现。我知道殿下担忧姐姐,怕事情败露,就先封了。”
云辞神色稍缓:“你这次做得对,孤会另置一座宅子,想办法接你出去住。你且等等。”
叶南枝闻言,心头涌起一阵苦涩。
她不明白,为何他宁愿大费周章,也不肯放过她。
“殿下,”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,“您既很快就要和姐姐成婚,为何不肯放过我,让我另觅良人?”
云辞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,沉默片刻才道:“你既已失了名节,孤便会负责。”
“负责?”叶南枝凄然一笑,“让我无名无分隐姓埋名过一辈子,连孩子都不配拥有吗?”
云辞定定看着她,知道她已察觉避子汤的事:“能留你在身边,已是孤最大的让步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孤的孩子关乎皇家血脉,只会由楚然生下。你能荣华一世,还不知足?”
他语气转冷,“你乖乖听话,别再闹了,孤也不会允你嫁人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刀子,将叶南枝的心剐得鲜血淋漓。
她正想告诉他自己已不愿再同他纠缠,院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殿下!大小姐昏过去了!”
云辞脸色骤变,二话不说冲了出去。
叶南枝怔怔站在原地,良久才苦笑一声。
叶府内,太医们跪了一地。
云辞亲自守在叶楚然床前,看着心爱的女子苍白的面容,眼中满是焦急。
“大小姐是胎里带的病,寒气侵体。”老太医颤声道,“需以至亲血脉的心头血入药,最好……”
他犹豫了一下,“最好是年纪相仿、身体健壮的女子。”
云辞猛地抬头:“来人!去把叶二小姐带来!”
不过片刻,叶南枝就被侍卫押了过来。
她踉跄着站稳,看见床榻上昏迷的叶楚然,又看向云辞那双满是焦急的眼睛,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。
“取她的心头血。”云辞冷声命令。
叶南枝浑身发冷。
这些年,叶楚然仗着嫡女身份,多少次当众羞辱她和母亲?那些刻薄的话语、轻蔑的眼神,至今历历在目,如今却要她剜心取血相救?
“殿下,”她咬紧牙关,“我不愿意。”
云辞的眼神骤然转冷:“这由不得你!”
“你若不肯,明日你母亲就会被逐出叶府,流落街头。”
叶南枝脸色瞬间煞白,身子晃了晃,他竟拿母亲威胁她!
母亲体弱多病,若被赶出府……
“好。”她终于松口,声音颤抖,“我可以取血,但过后,殿下要答应我一个条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