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学会上玩嗨了,苏弥被罚和男同学隔着纸片接吻。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
靳燃正站在包厢门口。一周后,起哄最凶的王鹏建材公司被查税三次,
李涛的桃色新闻登上热搜。苏弥跪着拽他裤脚:“我错了...”1市中心,
“蓝色”会所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招摇地闪烁着,活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。
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、酒精和一点食物冷掉后油脂凝结的腻味,
混合成一种属于放纵夜晚的独特气息。走廊尽头最大的“钻石”包厢,
门缝里泄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和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哄笑。靳燃推开沉重的包厢门时,
里面正是最混乱的**。巨大的水晶吊灯旋转着,
把五颜六色的光斑胡乱地甩在挤成一团的人身上。男男女女都喝得上了头,脸红脖子粗,
眼神迷离。茶几上堆满了空酒瓶和果壳,一片狼藉。人群核心围成了一个小圈,圈子里,
他的妻子苏弥,正被几个明显喝高了的男女同学推搡着,
往中间一个同样醉醺醺、穿着花哨衬衫的男人身上靠。“哎哟,李涛!
你小子今天艳福不浅啊!”一个胖乎乎的男人,王鹏,拍着大腿笑得浑身肥肉乱颤,
手里还举着个手机,屏幕亮得刺眼,明显是在录像,“咱们苏大校花当年多少人追啊,
今天可让你小子占便宜了!”“就是就是!规则就是规则!弥弥,别耍赖!
”另一个烫着**浪的女人尖声附和,用力推了苏弥的后背一把,“纸片接吻而已嘛,
又不会掉块肉!大家当年谁没玩过啊!快点快点,愿赌服输!”苏弥被推得踉跄了一下,
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一种被酒精和巨大压力同时冲击后的惨白。
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自己连衣裙的腰侧,指节用力到泛白,
嘴唇抿成一条倔强又脆弱的直线,眼神慌乱地在起哄的人群里扫视,像只误入狼群的小鹿,
想寻找一丝理智的援助。可周围全是兴奋扭曲的脸孔,那些曾经熟悉的老同学,
此刻眼里只剩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狂热。“我…我喝三杯行不行?或者换个别的?
”苏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,却被更大声的哄笑和催促淹没。“不行!
苏弥,你这就不够意思了!玩不起早说啊!”“李涛,你是不是男人?赶紧的!纸呢?
快拿纸片!”被叫做李涛的男人,脸上堆着油滑又得意的笑,眼神黏糊糊地在苏弥身上打转,
显然非常享受这种被拱火的感觉。
他慢悠悠地从旁边烟盒里抽出一张薄薄的、印着会所logo的硬纸片,
作势就要往自己嘴上按,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朝苏弥的肩膀揽去。“弥弥,对不住啦,
都是大家的意思…”李涛嘿嘿笑着,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过来。苏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
猛地往后缩,脊背却撞上了身后另一个起哄者的手臂,退路被堵死。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漫过头顶。就在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庞带着纸片凑近,
王鹏的手机镜头几乎要怼到她脸上,周围爆发出更大一波“亲一个!亲一个!
”的狂吼时——“咔哒。”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。是金属打火机盖合上的声音。
包厢里震天响的音乐不知被谁按了暂停键,骤然停歇。
那突兀的、带着绝对冷意的“咔哒”声,像一把冰锥,瞬间刺穿了所有喧嚣。空气凝固了。
所有人,包括被逼到角落的苏弥和正要凑上来的李涛,都像被施了定身咒,
动作僵硬地、带着某种不祥的预感,齐刷刷地转头看向门口。
厚重的包厢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隙。靳燃就站在那里。
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,衬得他身形挺拔而冷硬,
像是刚从某个肃杀的谈判场直接降临到了这片乌烟瘴气的混乱里。
走廊里相对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深刻而锐利的侧脸轮廓,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神平静得可怕,像结了冰的深潭,但那潭水底下,
却翻滚着足以将人撕裂的暴戾风暴。他的视线,越过攒动的人头,
精准地、死死地钉在苏弥那张惨白惊慌的脸上,
以及她身前那个拿着纸片、动作***的男人身上。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。
包厢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嗡鸣。刚才还沸腾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,
冻得人骨髓发寒。王鹏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夸张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,
就凝固成一种滑稽又惊恐的僵硬。李涛像被烫到一样,猛地缩回伸向苏弥的手,
那张印着logo的硬纸片轻飘飘地掉在了地上。推搡苏弥的****人,
下意识地往人群里缩了缩脖子。靳燃的目光,缓缓地扫过王鹏举着的、屏幕还亮着的手机,
扫过地上那张刺眼的纸片,最后,重新落回苏弥脸上,停留了足足有三秒。那三秒,
苏弥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冻住了,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窒息般的恐惧攫住了她。
然后,靳燃什么也没说。他甚至没有走进来一步。他只是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嘴角,
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,更像是对眼前这幕荒诞剧的极致嘲讽。下一秒,
他干脆利落地转身,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而孤绝的“哒、哒”声,
一步一步,消失在走廊的昏暗尽头。厚重的包厢门,在他身后无声地、缓慢地自动合拢,
隔绝了里面所有惊疑不定、面面相觑的目光,也彻底隔绝了苏弥的世界。“砰。
”门锁落下的轻响,像是最终宣判的槌音。苏弥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,腿一软,
若不是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沙发靠背,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巨大的恐慌和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像海啸般将她吞没。她知道,完了。靳燃的眼神,
她太熟悉了。那不是愤怒,是彻底毁灭的前兆。2“弥弥?弥弥!你没事吧?”****人,
苏弥大学时的室友张莉,第一个反应过来,赶紧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苏弥,
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后怕,“我的天,吓死我了…你老公怎么突然来了?
”苏弥像是没听见,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,全是刚才靳燃转身时那一声声冰冷的脚步声,
还有门锁落下的轻响。她猛地甩开张莉的手,动作大得差点把张莉带倒。
她像疯了一样扑向门口,手指颤抖着抓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,用力一拧,猛地拉开!门外,
空荡荡的走廊,灯光惨白。
只有空气里残留的一丝极淡的、属于靳燃身上那种冷冽的须后水味道,证明他刚才确实来过。
除此之外,什么也没有。没有解释,没有质问,没有暴怒的拉扯。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苏弥的心,一下子沉到了冰冷的谷底。这种彻底的漠视,比任何暴怒的咆哮都更让她恐惧。
“操!”李涛这时才像被解开了穴道,狠狠啐了一口,弯腰捡起地上那张孤零零的纸片,
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,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和强撑出来的不屑,“妈的,吓老子一跳!
靳燃是吧?拽什么拽?不就仗着有几个臭钱?管老婆管到同学会来了?**扫兴!
”他嘴上骂骂咧咧,眼神却心虚地四处乱瞟,不敢看门口失魂落魄的苏弥。王鹏也缓过劲,
干咳两声,把手机塞回裤兜,脸上堆起尴尬的圆场笑容:“咳…那个,误会,都是误会!
靳总肯定是正好路过…弥弥,你别往心里去啊!咱们接着玩,接着玩!老李,来来来,
喝酒压压惊!”他试图重新炒热气氛,拿起桌上的酒瓶。“玩个屁!
”张莉没好气地瞪了王鹏一眼,又看看脸色惨白如纸的苏弥,叹了口气,
“没看见弥弥吓成什么样了?都散了吧散了吧!今天真是…晦气!”她拉着苏弥冰凉的手,
“弥弥,我送你回去?”苏弥茫然地摇了摇头,眼神空洞地看着走廊尽头。回去?回哪里去?
靳燃那个眼神,分明是把她连同这个包厢里的一切,都彻底划入了他的禁区。“不用了,
莉莉。”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“我自己…能走。”她几乎是凭着本能,
跌跌撞撞地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,走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包厢。身后,
是王鹏和李涛强装镇定的招呼声和其他同学压低的议论声,嗡嗡嗡地响成一片,
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盘旋。“靳燃那眼神…我的妈,太吓人了…”“苏弥这下惨了,
谁不知道靳总那人…”“活该!玩不起就别玩,害得大家都不痛快…”那些细碎的声音,
像针一样扎在苏弥背上。她没有回头,也不敢回头,
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她颜面尽失、也亲手毁掉了她平静生活的地方。3靳燃没有回家。
一连三天,那栋位于城东顶级江景公寓顶层、装修极简却处处透着昂贵气息的房子,
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。
制皮鞋、书房里摊开一半的金融杂志、衣帽间里挂得一丝不苟的手工西装——都维持着原样,
只是上面落了一层冰冷的灰尘,失去了主人的气息。苏弥蜷缩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边,
抱着膝盖。窗外是繁华璀璨的城市夜景,万家灯火,流光溢彩,映在她空洞的瞳孔里,
却激不起一丝波澜。巨大的孤独感和恐惧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,越收越紧。
她无数次拿起手机,手指悬停在靳燃的号码上,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。那个冰冷的眼神,
像一道无形的屏障,隔开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。她知道,他在等。等她的解释,
或者更确切地说,等她的“忏悔”。
可巨大的羞耻和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、莫名的委屈,堵住了她的喉咙。
直到第三天深夜,手机突然在死寂中疯狂震动起来,屏幕亮得刺眼,来电显示是张莉。
苏弥的心猛地一跳,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。她几乎是颤抖着接通:“喂…莉莉?
”电话那头,张莉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:“弥弥!出事了!
王鹏…王鹏的公司完了!”“什么?”苏弥脑子嗡的一声。“税务局!工商局!消防!
轮番上门!查账,查消防,查资质!
说他公司账目不清、偷税漏税、消防不合格…问题一大堆!就这三天!
王鹏他爸急得都住院了!他家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,全是催债的!公司账户被冻结了!
他…他刚才在电话里冲我吼,说肯定是你老公干的!说他完了!彻底完了!弥弥,
靳燃他…他怎么能这么狠啊?就为了那么点事?”张莉语无伦次,声音抖得厉害。
苏弥握着手机的手冰凉一片,指关节捏得发白。
王鹏…那个在包厢里举着手机起哄得最厉害、笑得最大声的王鹏…靳燃第一个就找上了他!
而且出手就是***万钧,直接断人生路!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恐怖的消息,
手机又疯狂地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跃着另一个大学同学的名字。苏弥的心沉到了谷底,
指尖发颤地点了接通。“苏弥!你快看看微博!李涛!李涛他上热搜了!
”同学的声音尖锐急促,“‘某李姓经理夜会三女,私密照流出’!照片虽然打了码,
但认识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他!还有聊天记录!我的天,尺度太大了!
他老婆直接在评论区开撕了!说他靠老婆娘家起家,吃软饭还出轨!现在全网都在扒他!
他公司已经发声明要跟他解除合同了!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!苏弥,
这…这该不会也是…”后面的话苏弥已经听不清了。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,
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冰冷的地板上。她浑身冰冷,如同坠入冰窟。报复!这就是靳燃的报复!
精准、狠辣、不留余地!他根本不屑于找她吵,找她闹。他用最直接、最残酷的方式,
把那天包厢里所有起哄、推波助澜的人,一个接一个地碾碎!像碾死几只聒噪的蚂蚁!
李涛…那个拿着纸片、一脸油腻凑上来的李涛!身败名裂!王鹏…家业倾覆!下一个是谁?
张莉?还是其他当时在场的人?或者…靳燃的最终目标,根本就是她自己?
让她亲眼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她而一个个坠入深渊?让她活在无边无际的恐惧和负罪感里?
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住她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
像疯了一样冲进卧室,打开衣柜,胡乱地抓了几件衣服塞进一个行李箱。不行!
她不能留在这里!她必须走!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城市!靳燃疯了!他彻底疯了!
就在她拉上行李箱拉链,拖着箱子跌跌撞撞冲向玄关时,
公寓大门处传来“嘀”的一声轻响——是电子锁被刷开的声音。苏弥的动作瞬间僵住,
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门开了。靳燃站在门口。一身深灰色的羊绒大衣,
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冷峻,如同裹挟着门外深秋的寒气一同涌入。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
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,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,
里面翻涌着浓稠的、压抑到极致的黑暗风暴。他的目光,
先是扫过苏弥脚边那个刺眼的行李箱,然后才缓缓抬起,落在她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脸上。
空气凝滞,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“想逃?”靳燃的声音低沉沙哑,
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冽质感,在空旷的玄关里响起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。
苏弥张了张嘴,喉咙里却像被堵了一团浸透冰水的棉花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巨大的恐惧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,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靳燃迈步走了进来,反手关上了门。“咔哒”的落锁声,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,
像是宣判了苏弥的囚禁。他一步步走近,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,
像踩在苏弥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。他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那目光,
像是在审视一件被彻底玷污、失去了所有价值的物品,冰冷,嫌恶,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王鹏的公司,明天就会宣布破产清算。”靳燃的声音平静无波,
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,“李涛,不仅会丢掉工作,
他妻子已经正式向法院起诉离婚,要求他净身出户,并支付高额赔偿。他这辈子,
翻不了身了。”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狠狠扎进苏弥的心脏,疼得她几乎痉挛。
她终于明白,靳燃的报复,不仅仅是毁灭,更是凌迟!
让她清清楚楚地感受这份因她而起的毁灭的重量!“至于你…”靳燃微微俯身,
冰冷的气息拂过苏弥惨白的脸颊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,“收拾东西,想去哪里?
嗯?以为跑了,就一了百了了?”“我…我没有…”苏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破碎不堪,
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,“靳燃…你听我解释…那天…我…”“解释?”靳燃猛地打断她,
声音陡然拔高,压抑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前的震颤,瞬间撕碎了表面的平静。
他一把攫住苏弥纤细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猛地将她从墙边扯过来,
踉跄着拖到客厅中央,狠狠甩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!“啊!”苏弥痛呼一声,
膝盖和手肘重重磕在地上,**辣的疼。靳燃站在她面前,像一座喷发着怒焰的冰山,
胸膛剧烈起伏,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此刻燃着骇人的赤红。他指着她,
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:“解释什么?!解释你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,
跟别的男人玩那种下三滥的游戏?!解释你是怎么被人推着、哄着,
差点跟那个狗东西亲上去?!苏弥!”他怒吼着她的名字,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
带着撕裂般的痛楚,“**当我靳燃是死的吗?!”“我没有!我没有想亲他!
”苏弥被他的暴怒吓得肝胆俱裂,巨大的委屈和恐惧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。
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几乎是扑过去,
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了靳燃的腿,眼泪汹涌而出,瞬间打湿了他昂贵西裤的面料。“靳燃!
我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她哭喊着,声音嘶哑绝望,像濒死的小兽,“我当时喝多了!
他们逼我的!我根本不想!我一直在躲!我反抗了!真的!你相信我!求求你相信我一次!
就这一次!”她仰起头,泪水糊了满脸,眼神里是彻骨的恐惧和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,
死死地盯着靳燃紧绷的下颌线。靳燃的身体在她抱住的那一刻,瞬间僵硬得像一块铁板。
他低头,看着脚下哭得浑身颤抖、卑微乞怜的女人。这张脸,曾经是他心尖上最柔软的月光,
此刻却沾满了泪水,写满了恐惧和…让他作呕的污秽。相信?他亲眼所见!那混乱的场面,
她被推搡着靠近另一个男人,那男人***得意的嘴脸,
还有那该死的、印着会所logo的纸片!这一切,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,
日夜不停地扎在他的脑海里,反复灼烧着他的理智!她此刻的眼泪,
她口中的“被逼”、“反抗”,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,显得那么苍白可笑,甚至…更显肮脏!
一股浓烈的、无法抑制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。靳燃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,
烧光了他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。“放手!”他猛地暴喝一声,声音如同炸雷。
苏弥被他吼得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松开了手。下一秒,靳燃的动作快如闪电。他猛地弯腰,
一把攥住苏弥睡衣的前襟,像拎一件破布娃娃一样,粗暴地将她从地上狠狠提了起来!
巨大的力量悬殊让苏弥双脚离地,瞬间的窒息感让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。“脏!
”靳燃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、刻骨的嫌恶,
仿佛她是什么沾满了病菌的垃圾。他拖着她,不顾她的挣扎和痛呼,
大步走向客厅连接主卧的走廊。那里,通往客用卫生间的门敞开着。靳燃没有丝毫犹豫,
直接将她拖了进去,手臂用力一甩!“砰!”苏弥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,
被他狠狠掼进了巨大的、冰冷的白色浴缸里!坚硬的陶瓷边缘重重磕在她的腰侧,
剧痛让她眼前发黑,闷哼出声。冰冷刺骨的水柱,毫无预兆地、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!
是冷水!冰冷得如同冰针,瞬间穿透薄薄的睡衣,刺入肌肤,
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在瞬间失去了知觉,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,
只剩下牙齿剧烈打颤的咯咯声。靳燃就站在浴缸边,一手死死按着她的肩膀,阻止她爬起,
另一只手握着淋浴喷头,面无表情地将冰冷的水流对准她的脸、她的头发、她的身体,
无情地冲刷着。水花四溅,打湿了他昂贵的衬衫袖口和前襟,他却浑然不觉。“脏了,
就得洗干净。”他的声音透过哗哗的水声传来,冷得像地狱的寒风,没有丝毫波澜,
“里里外外,都给我洗干净!”冷水持续不断地冲刷着,带走她身体最后一丝温度,
也彻底浇灭了她心底那点微弱的、名为希望的火苗。
刺骨的寒冷和巨大的屈辱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,将她死死按在深渊里。她放弃了挣扎,
蜷缩在冰冷的浴缸底部,像一具被丢弃的破败玩偶,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击着,
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眼泪混着冰冷的水,无声地流淌。4冷水不知道冲刷了多久。
当靳燃终于关掉水阀,将湿透冰冷、几乎失去意识的苏弥从浴缸里拖出来时,
她的嘴唇已经冻成了青紫色,身体筛糠一样抖个不停,眼神涣散空洞,
只剩下生理性的颤抖和麻木。靳燃没有再看她一眼,像丢弃一件垃圾,
将她湿淋淋地丢在客卫冰冷的地砖上。他转身走了出去,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,
然后是主卧门被用力关上的巨响。“砰!”那一声,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苏弥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,湿透的睡衣紧贴着皮肤,寒意刺骨。她抱着自己冰冷的膝盖,
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,发出细碎的、绝望的声响。身体上的冷,
远不及心底那一片被彻底冻结的荒芜。靳燃眼中的嫌恶,那一个冰冷的“脏”字,
还有这屈辱的冲刷…像无数把淬毒的刀子,将她仅存的自尊和幻想彻底凌迟。她知道,
有些东西,碎了就是碎了,再也无法拼凑。接下来的日子,
公寓彻底变成了一个华丽而冰冷的牢笼。靳燃没有再碰她一根手指头,
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吝啬给予。他依旧没有回家住,但每天会有固定的钟点工来打扫、做饭。
饭菜精致地摆在桌上,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。苏弥像个幽灵,在空旷的房子里游荡,
食不知味,夜不能寐。每一次门锁的轻响,都让她神经质地绷紧,以为是靳燃回来,
准备给她最终的判决。判决没有等来,等来的是一份冰冷的文件。一个寻常的下午,
门铃响了。苏弥麻木地打开门,
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、戴着金丝眼镜、面无表情的男人,
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。“苏女士您好,我是靳燃先生的**律师,姓陈。
”男人公式化地开口,声音平板无波,“靳先生委托我将这份文件转交给您,请您仔细阅读,
并在相关位置签字确认。”他将文件袋递了过来。苏弥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,
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。她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袋子,
仿佛接过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。她甚至没有力气请律师进门,只是机械地关上门,
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缓缓滑坐到地上。手指颤抖着,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撕开封口,
抽出了里面的文件。最上面,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淬毒的钢针,
狠狠扎进她的眼球——离婚协议书。下面,是密密麻麻的条款。财产分割异常清晰,
甚至称得上“慷慨”。
大笔的现金、一些基金股票…靳燃几乎将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大部分流动资产都划给了她。
协议里明确写着,他只要保留他一手创立的“燃锋科技”的绝对控股权。
条件优厚得足以让任何人咋舌。但苏弥的目光却死死钉在财产分割条款下方,
那行关于“婚姻过错方”的认定上:“鉴于乙方(苏弥)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,
于公开场合与他人发生严重违背夫妻忠实义务的不当亲密行为(具体情形有影像资料为证),
对婚姻破裂负全部责任…”“影像资料为证”…苏弥的呼吸瞬间被扼住。是王鹏!
是王鹏当时拍下的那段视频!它果然落到了靳燃手里!成了钉死她的铁证!
后面关于离婚原因的描述,字字句句都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得她眼睛生疼,灵魂都在颤抖。
那冰冷的法律条文,将那天晚上包厢里混乱的一幕,
扭曲、定格成了她“严重违背夫妻忠实义务”的如山铁证!将她钉在了耻辱柱的最顶端!
“不…”一声破碎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溢出。她死死攥着那几页纸,纸张的边缘深深勒进掌心,
留下惨白的印痕,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巨大的绝望和一种被彻底背叛、被钉上标签的屈辱感,像海啸般将她吞没。他不仅要离婚,
还要用最体面也最残忍的方式,宣告她的“罪行”,让她净身出户(虽然物质上并非如此),
让她背负着“过错方”的烙印离开!这就是靳燃的最终判决。冷酷,决绝,不留一丝余地。
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冰冷的纸张上,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,模糊了那些刺目的黑字。
苏弥蜷缩在门后冰凉的地板上,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破败玩偶,无声地恸哭。
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,落在她身上,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,
同学会后,老婆认错的方式摸鱼冠军完本在线小说免费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