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从未想过,自己会和那位总带着疏离感的30岁女房东林晚产生交集。直到那个深夜,
她穿着真丝睡衣敲开他的门,请求帮忙修理卧室的灯——暧昧在昏暗中滋生,
却也揭开了她婚姻的裂痕。他是寄居的租客,她是看似拥有一切的房东,
身份的鸿沟与隐秘的情愫相互拉扯,而当禁忌的心动撞上现实的破碎,这场始于深夜的纠葛,
最终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无法回头的痛。1深夜的敲门声十一点十五分,
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里灭下去时,走廊里的木地板传来极轻的响动。
陈阳刚把枕头往床头挪了挪,那声音就停在了他的门外,紧接着是三下叩门,
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。“陈阳,你睡了吗?”是林晚的声音。陈阳猛地坐起身,
后背撞到墙时才反应过来——这栋老式居民楼的隔音差得离谱,
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骤然变快的心跳。他摸黑套上T恤,指尖碰到布料时有些发烫,
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下午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:站在客厅中央收房租,
白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,露出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,说话时总垂着眼,
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像有什么心事藏在里面。他拉开门的瞬间,呼吸顿了半拍。
林晚没穿白天那件衬衫。淡粉色的真丝睡衣裹着她的身体,领口开得比寻常家居服低些,
锁骨的弧度在月光里若隐若现。她的头发散着,发尾微卷,几缕贴在颈侧,大概是刚洗过澡,
身上飘来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。“不好意思,这么晚……”她抬头时,陈阳才发现她化了妆,
口红是接近唇色的淡粉,只是眼下的青黑没遮住,“卧室的灯突然不亮了,
我找了半天没找到跳闸的地方,想着你可能懂这些。”她说话时微微偏着头,
走廊的窗户正对着她身后,月光漫进来,把她的轮廓描得发虚。陈阳喉结动了动,
才听见自己说:“我看看。”林晚的卧室比他租的那间大很多,墙上挂着婚纱照,
相框里的男人笑得很张扬,搂着她的肩。陈阳的目光在照片上扫过,
很快落在天花板的吊灯上——确实一片漆黑。“什么时候坏的?”他踩着凳子去拧灯泡,
手指碰到金属底座时,感觉身后的目光落在他背上。“就刚才,我准备睡觉的时候,
按开关没反应。”林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,比在门外时低了些,“可能是接触不良?
以前也有过一次,不过那次自己好了。”陈阳把灯泡卸下来,转身时没站稳,凳子晃了一下。
林晚伸手扶了他胳膊一把,指尖的温度透过T恤渗进来,烫得他差点从凳子上跳下去。
“小心点。”她立刻收回手,往旁边退了半步,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。
陈阳重新站稳,拿着灯泡走到门口的开关处试了试,亮了。“是灯泡松了。
”他把灯泡装回去,按下开关的瞬间,暖黄的光填满了房间。林晚“哦”了一声,没说话。
陈阳从凳子上下来,才发现她站在离床很近的地方,
睡衣的领口因为刚才的动作敞开得更明显了些。他飞快地移开视线,
盯着地板上的纹路说:“好了,应该没问题了。”“谢谢你,陈阳。”她抬起头,
这次没垂着眼,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眼里,“要不要喝杯水再走?”窗外的风突然掀起窗帘,
带着夏夜的热气扑进来,把她的头发吹得飘起来几根。陈阳看见她眼底的***,
像藏了很久的疲惫,突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。“好。”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。
2灯下的裂痕水杯碰在床头柜上,发出轻脆的响。林晚转身去倒水时,
睡衣的下摆扫过床沿,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。陈阳坐在床尾的单人沙发上,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,视线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——相框里的男人叫张远,
下午收房租时,林晚指着照片提过一句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。“凉白开可以吗?
”她把杯子递过来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,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。陈阳接过水杯,
指尖沾着她刚碰过的凉意。“谢谢。”他喝了一口,水的温度刚好,却让喉咙更干了些。
暖黄的灯光把房间照得很亮,他这才看清屋里的细节:梳妆台上摆着一排昂贵的护肤品,
却蒙着层薄灰;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,露出里面散落的药盒;地毯上有块深色的污渍,
像是被什么东西泼过,边缘还泛着硬壳。“这灯老出问题,”林晚靠着梳妆台站着,
声音很轻,“以前张远在的时候,都是他修。”陈阳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。他来租房的那天,
张远的车就停在楼下,黑色的SUV,车牌尾号是林晚的生日——中介闲聊时说的,
语气里满是羡慕,说这对夫妻感情好。“他……经常不在家吗?”话出口的瞬间,
陈阳就后悔了。这太像打探隐私,尤其在这样的深夜,这样的氛围里。林晚沉默了几秒,
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。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,没涂指甲油,指关节有些泛红。“他忙,
跑业务,全国各地飞。”她说这话时,嘴角扯了扯,像是想笑,却没笑出来,
“有时候一个月也回不来一次。”窗外的风停了,窗帘垂下来,把月光挡在外面。
房间里只剩下灯泡发出的细微嗡鸣,还有林晚说话时压抑的尾音。
陈阳想起下午见到张远的样子。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,搂着林晚的腰跟他打招呼,
眼神却没在她身上停留过,扫过陈阳时带着点审视的锐利。那时林晚的手搭在张远胳膊上,
指尖是蜷着的,像在用力攥着什么。“灯泡松了不是大事,”陈阳放下水杯,站起身,
“以后再坏,随时叫我。”他想快点离开,这里的空气太闷,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林晚突然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。陈阳回头时,
正看见她抬手抹了下眼睛。灯光落在她脸上,能清晰地看到那道没遮住的青黑,
还有眼角突然泛起的红。她像是没料到他会回头,手僵在半空,表情有些慌乱,
像个被戳穿秘密的孩子。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来,转而拿起桌上的遥控器,
胡乱按了一下,“电视好像也有点问题,有时候会突然黑屏。”陈阳知道这是借口。
但他没戳破,只是走过去拿起遥控器试了试。屏幕亮起来,正在放一部老电影,
男女主角在雨里争吵,声音尖锐得刺耳。“好了。”他把遥控器放下,这次没再看她,
“时间不早了,林姐你早点休息。”走到门口时,身后传来她的声音,很轻,
像叹息:“陈阳,他今晚回来了。”陈阳的脚步顿住。“在书房睡的。”她补充道,
声音更低了,“他说怕吵到我。”走廊的灯是声控的,陈阳关上门的瞬间,灯应声而灭。
黑暗里,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能听见隔壁书房传来的动静——不是张远的声音,
是手机屏幕持续亮起的光,透过门缝漏出来,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亮线,
像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。他摸出手机,屏幕上显示十一点四十分。客厅的挂钟敲了十二下,
沉闷的声响里,陈阳突然想起林晚刚才抹眼睛的动作,指尖还残留着水杯的凉意,
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烧着,烫得发慌。3沉默的早餐六点半的闹钟还没响,陈阳就醒了。
窗外的天刚蒙蒙亮,带着夏末特有的湿凉。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,
耳边全是昨晚的声音——林晚那句像叹息的话,书房门缝漏出的光,还有自己擂鼓似的心跳。
走廊里传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时,他正套上衬衫。那声音很轻,从书房方向往厨房去,
接着是玻璃杯放在台面上的脆响。陈阳犹豫了几秒,还是拉开了门。张远站在厨房门口,
背对着他在倒水。男人穿着灰色的棉质睡衣,头发睡得有些乱,
后颈的弧度在晨光里显得很松弛,和昨天那副锐利的样子判若两人。“早。”张远转过身,
手里拿着两个玻璃杯,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,“吵醒你了?”“没有,我正好起了。
”陈阳的声音有点干,他注意到张远手里的杯子,一个盛着温水,另一个倒了半杯牛奶,
“林姐呢?”话出口才觉得不妥。在这种时候叫“林姐”,像在刻意提醒什么。
张远的笑淡了些,把牛奶杯放在餐桌中央。“她昨晚没睡好,让她多睡会儿。
”他端着自己的温水走到客厅,拿起沙发上的手机,屏幕亮起的瞬间,
他的手指飞快地敲了几下,嘴角勾起个极浅的弧度,很快又压下去。陈阳走进厨房时,
闻到了煎蛋的香味。平底锅放在灶上,边缘还凝着点蛋黄的焦痕,
旁边的盘子里摆着两片吐司,抹了薄薄一层花生酱,显然是没吃完的。他打开冰箱想找牛奶,
指尖刚碰到纸盒,就看见最下层的保鲜盒里放着几个速冻包子,
包装上印着“荠菜猪肉”——林晚昨天收房租时提过,说自己爱吃这个。“她胃不好,
早上吃不了太油的。”张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,手里还拿着手机,屏幕已经暗了,
“速冻的方便,微波炉转两分钟就行。”陈阳关上冰箱门,没说话。
他想起昨晚在林晚床头柜看到的药盒,白色的包装上印着“奥美拉唑”,治胃病的。
七点十五分,林晚的房门开了。她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,头发扎成松松的马尾,脸上没化妆,
眼下的青黑更明显了。看到餐桌旁的陈阳时,她愣了一下,随即低下头,
快步走到厨房拿碗筷,动作快得像在躲什么。“粥在锅里温着。”张远把手机揣进兜里,
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,“我加了点山药,你不是说胃不舒服?”林晚“嗯”了一声,
盛粥的手顿了顿,粥勺碰到碗沿,发出细碎的响。三个人围着餐桌坐下,
晨光从窗户斜照进来,在桌面上投出长长的影子。张远喝着水,
偶尔看一眼手机;林晚小口抿着粥,筷子几乎没碰盘子里的煎蛋;陈阳啃着吐司,
面包的碎屑掉在桌上,他都没察觉。“对了,”张远突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,
“书房的空调好像有点漏水,小陈你懂这个吗?回头帮忙看看?”他说这话时看着陈阳,
眼神里带着点不动声色的审视。陈阳还没来得及回答,林晚就呛了一下,
粥差点从嘴角漏出来。她慌忙抽了张纸巾擦嘴,耳根红得厉害。“不用麻烦陈阳了,
”她的声音有点急,“我叫维修师傅就行。”“叫师傅多贵,”张远笑了笑,
视线在林晚泛红的耳根上扫过,“小陈是年轻人,这些肯定懂。”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
站起身,“我上午还有个会,先走了。”玄关传来换鞋的声音,接着是门被带上的轻响。
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林晚用勺子搅动粥碗的声音。她低着头,
陈阳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,还有因为用力抿唇而绷紧的下颌线。
“那个……”陈阳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,比如解释自己其实不太懂修空调,
或者问问她胃还疼不疼。“对不起。”林晚突然抬起头,眼底的红还没褪,
“他就是……随口说的。”晨光落在她脸上,把那道青黑染成了浅灰。
陈阳看着她攥紧勺子的手,指关节泛白,突然觉得嘴里的吐司变得又干又涩。他没再说什么,
只是把没吃完的吐司放进垃圾袋。转身时,看见林晚正把那盘几乎没动过的煎蛋倒进垃圾桶,
动作很快,像在销毁什么证据。4他的名字叫张远陈阳把垃圾袋系紧时,
听见林晚的手机在客厅响了。那是个很旧的**,《卡农》的钢琴版,
调子在空荡的屋子里飘着,显得有些不合时宜。他走到厨房门口,
看见林晚正站在餐桌旁接电话,背对着他,肩膀绷得很紧。“……知道了,我下午过去。
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尾音有点发颤,“不用,我自己打车就行。”挂了电话,
她转身时撞见陈阳的目光,像被针扎了似的缩了下肩膀。“我妈那边有点事,
”她拿起沙发上的帆布包,手指在包带上来回摩挲,“得回去一趟。
”陈阳注意到她包里露出的药盒角,还是昨晚看到的那个奥美拉唑。“需要帮忙吗?
”话刚出口,他就意识到这问得太贸然——他和她之间,本不该有这么深的牵扯。
林晚摇摇头,拉链拉到一半停住了。“张远……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她突然开口,
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,“我们刚结婚那年,他会记得我所有的生理期,
会蹲在超市货架前挑半天红糖,说要选杂质少的。”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发顶,
有几根碎发泛着金芒。陈阳站在原地没动,听着她继续说下去,像在听一个遥远的故事。
“他那时候在小公司跑业务,每天骑着电动车满城转,晒得黢黑。但每次回来,
都会给我带串糖葫芦,说看见卖糖葫芦的老太太,就想起我小时候爱吃。”林晚笑了笑,
眼角却沁出点湿意,“后来公司做大了,他开上了车,住上了带书房的房子,
却连我胃不好都忘了。”帆布包的拉链被她拉得咯吱响。“你知道吗?
他手机里存着我的号码,备注是‘林晚’,连个昵称都没有。但他给助理的备注,
是‘小甜’。”陈阳的喉结动了动,没说话。他想起今早张远看手机时那个极浅的笑,
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,闷得发慌。“我去修空调吧。”他突然说。林晚愣了一下,
眼里的湿意还没褪去。“不用了,真的……”“反正我今天休息。
”陈阳拿起工具箱——那是他租房子时特意买的,想着万一有什么需要修理的地方,
“顺便看看,省得你再找师傅。”他走进书房时,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。书桌靠窗放着,
上面摊着几份合同,钢笔斜插在墨水瓶里,墨渍洇了点在纸角。空调挂在书桌上方,
出风口的格栅上积着层薄灰,右下角果然凝着几滴水珠,顺着墙壁流下来,
在墙纸洇出个深色的印子。陈阳踩着凳子去检查外机,手指刚碰到铜管,
就看见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插着根没抽完的烟,烟盒敞着口,是很烈的那种牌子。
他想起林晚昨天说自己闻不得烟味,胃会不舒服。修到一半时,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。
是张远发来的微信,只有一行字:“空调麻烦你了,修好跟我说声,我转维修费给你。
”陈阳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,没回。他低头继续拧螺丝,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桌抽屉没关严,
露出里面的一张电影票根。日期是上周六,正是林晚说自己胃疼在家休息的那天,
座位是情侣座,票根旁边还压着张奶茶店的收据,两杯焦糖玛奇朵——林晚从来不喝甜的。
空调修好时,林晚还没回来。陈阳把工具收拾好,走到客厅想留张纸条,
却看见茶几上放着个相框,不是墙上那张婚纱照,是张拍立得,照片里的林晚扎着马尾,
坐在大学图书馆的台阶上,旁边的男生搂着她的肩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,
正是年轻几岁的张远。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:“2018年6月,
林晚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。”字迹龙飞凤舞,带着少年人的张扬。陈阳轻轻把相框放回原位,
指尖碰到玻璃表面,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爬上来。他突然明白,林晚反复提起的那个名字,
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符号。那是她曾经交付全部真心的人,是刻在岁月里的疤,碰一下,就疼。
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,他正准备离开。林晚站在门口,手里提着个保温桶,
看到他时愣了愣,随即露出个疲惫的笑:“修好了?”“嗯。”陈阳拿起外套,
“没什么大事,排水管堵了。”她侧身让他过去,保温桶的盖子没盖严,飘出股中药味。
“我妈给我熬的养胃汤,”她低头看着桶身,“要不要……带点回去?”陈阳摇摇头,
拉开门的瞬间,听见她在身后轻声说:“谢谢你,陈阳。”下楼时,
他看见张远的车停在小区门口,副驾驶座上放着束向日葵,金灿灿的,
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睛疼。5暴雨里的屋檐陈阳回到出租屋时,天已经阴得很重了。
云层压得很低,像浸了水的棉絮,沉甸甸地悬在楼顶。他把工具箱放回角落,
刚点开电脑想处理工作,窗外就砸下几点雨,紧接着是哗啦啦的倾盆声,
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,瞬间模糊了视线。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,
是林晚发来的消息:“你在家吗?能不能帮我收一下阳台的衣服?
”陈阳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,抓起伞就往外跑。走廊里的声控灯坏了,黑黢黢的,
他摸着墙往前走,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响。林晚家的门没锁,虚掩着,他推开门的瞬间,
就听见阳台传来的风声——晾衣绳被风吹得剧烈摇晃,几件连衣裙绞在一起,
裙摆被雨水打湿,沉甸甸地往下滴水。他冲过去把衣服往屋里抱,刚抓起一件米白色的衬衫,
就看见林晚站在客厅中央,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,贴在脸颊和颈窝,
家居服的肩膀处洇着深色的水痕。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陈阳的声音被雨声盖了一半,
他把衣服堆在沙发上,才发现她手里捏着个手机,屏幕暗着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打不到车,”林晚的嘴唇有点发紫,她往旁边退了半步,避开他递过来的毛巾,
“我妈说……张远上午就过去了。”陈阳的动作顿住了。他想起下楼时看到的那束向日葵,
金灿灿的,此刻或许正插在另一个女人的花瓶里。“雨太大了,”他把毛巾放在茶几上,
转身去关阳台的门,“先换身干衣服吧,别着凉。”林晚没动,
只是盯着沙发上那件湿透的衬衫。那是件男式衬衫,
袖口绣着小小的“Z”字——张远名字的首字母。“他昨晚说要去邻市开会,
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被雨水泡过,“我妈说,看见他的车停在市中心的公寓楼下。
”陈阳关上门的手停在门把上。雨声被挡在外面,屋子里突然变得很静,
能听见林晚牙齿打颤的声音。“那件衬衫,”她突然指向沙发,
“是我去年给他买的生日礼物,纯棉的,他说穿着舒服。”她笑了笑,
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,“原来舒服的不是衣服,是别的地方。”陈阳走到厨房倒了杯热水,
递过去时,碰到她冰凉的手指。“喝点热水吧。”他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,
却发现所有语言都显得苍白——在这样**裸的背叛面前,任何安慰都像在亵渎她的伤口。
林晚接过水杯,没喝,只是用掌心焐着。“你说,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?”她抬头看着陈阳,
眼里的***混着泪水,像揉碎的晚霞,“我们从校服到婚纱,整整八年,
怎么就抵不过别人几句软话?”窗外的雨还在下,风卷着雨丝打在玻璃上,发出呜咽似的响。
陈阳想起那张拍立得照片,想起背面那句“永远在一起”,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。
晚风拂过小陈,林姐,顿住小说_晚风拂过免费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