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婉刚把潜艇图纸藏进空间,就听见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粗暴的拍门声。
“开门!查户口!”
她心头一紧,还来不及反应,木门就被人“砰”地踹开。四五个戴着红袖章的男女闯了进来,领头的黑瘦女孩扎着两条粗辫子,一进门就指着温婉尖声嚷道:
“就是她!资本家的娇小姐,偷偷躲在这儿享福呢!”
几个男人原本气势汹汹,可一看到温婉白皙的脸庞和纤细的身段,眼神立刻变得淫邪起来。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壮汉搓着手凑近:“小妹妹,跟哥几个走一趟吧?保证好好‘照顾’你。”
温婉后退一步,后背抵上灶台,手指悄悄摸向案板上的菜刀。
麻子脸以为她怕了,伸手就要抓她胳膊。
电光火石间。
“唰!”
刀光闪过,麻子脸惨叫一声,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。
“臭娘们!”他捂着脸怒吼。
温婉趁机抬腿,狠狠踹向他的裤裆!
“嗷!”麻子脸蜷缩着倒地,像只煮熟的虾米。
剩下的人被激怒了。粗辫子女孩尖叫:“反了天了!打死这个资产阶级臭婊子!”
男人们抄起棍棒扑上来,温婉挥刀逼退两人,却被一棍砸中手腕,菜刀“咣当”落地。
她被按在墙上,粗重的呼吸喷在耳边:“待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来。”
就在温婉被按在墙上的瞬间,院门猛地被踹开!
厉战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进来,眼神凌厉如刀。他一把揪住按住温婉的那个男人的后领,狠狠甩了出去。那人重重摔在地上,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滚!”厉战的声音冷得像冰,手中的枪直接顶在了另一个红袖章的脑门上,“谁再敢碰她一下,我让他脑袋开花。”
红袖章们脸色煞白,粗辫子女孩吓得腿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麻子脸捂着血流不止的脸,哆嗦着往后退:“你!你敢威胁革命同志。”
“革命同志?”厉战冷笑,“你们算哪门子革命?欺负女人就是你们的革命?”
他枪口一抬,吓得几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,连狠话都不敢留一句。
等那群人跑远,厉战才收起枪,转身握住温婉的肩膀:“受伤没有?”
温婉摇摇头,手指还有些发抖:“没事,你来得及时。”
厉战眉头紧锁,目光扫过她泛红的手腕,脸色更加阴沉。他倒了杯热水塞进她手里,沉声道:“幸好我路过看了眼家里,不然你要受委屈了。”
温婉捧着杯子,热气氤氲了她的视线。她低头抿了一口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厉战在屋里来回踱步,突然停下:“这群没心肝的,他们吃了亏,不会善罢甘休。”他看向温婉,语气坚决:“明天起,我安排个兵在附近守着。”
温婉一怔:“这会不会太招摇了?”
“管不了那么多。”厉战声音低沉,“你的安全最重要。”
温婉望着厉战紧绷的侧脸,忽然觉得,这座边疆小院,似乎也没那么孤单了。
————
几个红袖章狼狈地逃出院子,一路骂骂咧咧。麻子脸捂着脸上的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:“妈的,这娘们下手真狠!”
那个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的黑瘦女孩咬牙切齿地踢飞一块石子:“厉战算什么东西!仗着自己是团长就敢包庇资本小姐!”
旁边一个矮个子男人小声劝道:“田甜,算了吧,人家是团长,咱们惹不起。”
“团长怎么了?”田甜猛地停下脚步,眼睛瞪得溜圆,“我田甜最恨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!我家当初也是地主,可我爹主动上交了全部财产,我才得了这个红袖章的工作!他厉战凭什么护着那个娇小姐?”
麻子脸犹豫道:“可万一惹恼了他……”
“怕什么!”田甜冷笑,“团长就能无法无天了?我这就写信告到革委会去!歪风邪气必须刹住!”
回到住处,田甜立刻翻出纸笔,伏在炕桌上奋笔疾书。
尊敬的革委会领导:
三团团长厉战,公然包庇资本家小姐温婉,阻挠革命群众执行公务,甚至持枪威胁革命同志……
她越写越激动,字迹潦草得像蚯蚓爬,最后还重重地按了个红手印。
信很快被送了出去。田甜站在邮局门口,望着远去的绿色邮车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:“厉战,看你还能嚣张多久!”
————
厉战说到做到,第二天就派了个小战士守在温婉的院门口。为了不引人闲话,他特意向上级打了报告,以“温婉同志参与机密资料翻译工作,需专人保护”为由,名正言顺地安排了警卫。
小战士名叫王铁柱,十八九岁的年纪,皮肤黝黑,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。他每天笔直地站在桑葚树下,腰间别着枪,活像一尊门神。
温婉起初觉得别扭,但很快发现王铁柱机灵又勤快,帮她挑水、劈柴,甚至还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葡萄架。
张司令确实交给了温婉一项任务:翻译那些从S国军港缴获的机械图纸上的外文注释。
这正中温婉下怀,总比闲着在家坐着好。她从空间里取出更多资料,一边学习专业术语,一边对照着翻译。有时工作到深夜,煤油灯的光晕染黄了纸页,夜风呼啸,她却觉得无比踏实。
消停了几天,田甜又蠢蠢欲动。这天她带着几个红袖章,气势汹汹地往温婉家走,半路却被李花拦住了。
李花抱着孩子,像只护崽的母鸡,指着田甜的鼻子就骂:“田同志!你还有脸来?上次欺负温同志没够是吧?人家现在可是正经在做机密工作,你敢捣乱,就是破坏国家任务!”
田甜被骂得一愣,梗着脖子反驳:“什么机密工作?她就是资本家的”
“呸!”李花一口唾沫星子喷她脸上,“你算老几?厉团长亲自打的报告,张司令批的条子!再闹腾,小心把你爹那点老底全抖出来!”
田甜脸色瞬间惨白,灰溜溜地走了。
赶跑田甜后,李花抱着孩子来看温婉,她进门就嚷嚷,“我刚才又碰到那些红袖章了,给我好一顿骂,要不他们又来找茬。”
温婉笑着摇头,递给她一碗刚煮好的奶茶:“多亏你帮忙。”
李花接过碗,叹了口气:“你是没事了,可我嫂子倒霉了。”她压低声音:“昨天被拉去挑大粪了,说是改造思想,唉,她那细胳膊细腿的,哪干得了这活儿?”
李花一边拍着怀里的孩子,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那个田甜,真不是个东西!她家当初以前就是这一片最大的地主,她爹田老财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!现在倒好,捐了点家产,戴个红袖章,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!”
她啐了一口,继续道:“你是不知道,她为了表忠心,亲自带人去抄她二叔家,连人家闺女的嫁妆都抢走了,美其名曰‘上交国家’!呸!谁不知道她家肯定还藏着好东西!”
温婉眸光一闪,忽然想起上一世确实有人用这种手段,明面上捐出家产,实则暗中藏匿,既保全了自家,又能踩着别人往上爬。
如果田甜家真藏了东西,如果她能找到,不仅能教训这个小人,还能给那些被田家欺压过的百姓出口气!
新章速递温婉历战小说小说结尾阅读无广告(搬空海港!我携军舰嫁军官躺赢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