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吐血，周英东和杜莹脸色一变。
而远处，秦敬禹从卡尔曼国王走了下来。
周英东疑惑：“蓝思菱，你才喝了半瓶，就吐这么多血，演过头了吧？”
杜莹有些不忍：“思菱，你怎么了？”
我抹去唇边血迹，苍白一笑。
“我没事，以前的***病了。”
走到众人面前的秦敬禹眼中划过一抹嘲讽。
“蓝思菱，我怎么不知道你以前有这种毛病，你喝酒不是很厉害吗？”
也是，如果是以前的我，可以喝一桌酒都面不改色。
可现在，我重重地咳嗽了几声，看着秦敬禹苦涩一笑。
“可能是因为你以前不够关心我吧。”
秦敬禹不知道，八年前，他进监狱前的那个晚上。
我为了让对手公司不针对秦敬禹，喝了好多好多的酒。
最后因为急性胃溃疡，吐血进了医院。
从此以后这个毛病永远地烙印进我身体里，时不时折磨着我。
而此刻，听到这话的秦敬禹笑了。
“关心？在你眼里，什么才叫关心？是不是要像你一样，在别人最爱你的时候，亲手把对方送进监狱，几年来不闻不问才是关心？”
我一怔，攥紧了那瓶没喝完的伏特加。
秦敬禹察觉了我的动作，冷冷开口。
“不用再喝了。”
他看向周英东。
“当初我和蓝思菱之间是我心甘情愿，最后她怎样对我，都是我活该，我认，但这些都过去了，以后不会了。你们不必再为我出头。”
周英东悻悻回答：“是，大哥。”
听着这些话，我心口一窒，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酒精灼烧出痛感。
秦敬禹淡漠地收回视线，不再看我一眼。
转身牵起杜莹，向卡尔曼国王走去。
看着秦敬禹和杜莹的背影，我脸色惨白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失魂落魄地站起来，又怎样在周英东和保镖们鄙夷的目光下离开。
我只觉得，今天回家的路好长。
长到，怎么走都走不完……
……
凌晨三点，二环，平房区。
我拖出床下的保险柜，拿出厚厚的一沓照片。
望着照片里秦敬禹幸福的笑脸，我却渐渐感到陌生和模糊。
这时，手机忽然震耳欲聋地响起。
我看着显示‘秦爷爷’的号码，按下了接听。
“蓝**，当年谢谢你帮我，但敬禹马上要结婚了，你不能再纠缠他。我给你的卡里打了一千万，足够你以后生活了。另外，我还给你买了一张去朗伊尔城的机票。”
“登机时间是今天早上8点，请你离开敬禹，再也不要回来。”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”我回答。
说完，我主动挂断通话，看着照片出神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窗外好似下起暴雨，雨滴落在屋顶哗啦作响。
黑暗中，我耳边忽然响起秦敬禹遥远的声音。
“阿菱，你喜欢下雪，那以后每个冬天，我都带你去不同城市看雪，西伯利亚、芬兰、瑞士……”
而朗伊尔城，是地球最北端的城市，和京市隔着5920公里。
那里常年下雪。
第二天一早。
我只觉喉咙被烈火烧过，却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而这时，门铃响起。
我打开门，当看到门外面无表情的秦敬禹时，我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。
“先生，你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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