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十年，明澈偶然发现双胞胎儿子不是自己亲生。
他冷静地伪造了亲子鉴定，将桑仪和小三的公司秘密掏空。
当桑仪哭着质问时，他微笑着按下发送键——全公司都收到了她的照片。
看着小三从工地高楼坠落瘫痪，他轻声道：“我还没爽透，这还不够。”
最后把**泼在桑仪脸上时，他吹着口哨问：“用野种骗我的时候，想过今天吗？”
明澈把最后一口冰啤酒灌进喉咙，冰凉的液体滑下去，也没能浇灭心里那股说不出的燥。客厅的电视里正放着一档吵吵闹闹的综艺，五颜六色的光映在光洁的瓷砖上，晃得他眼晕。厨房传来哗哗的水声，还有碗碟碰撞的轻响，那是桑仪在收拾。
十年了。
日子像用旧了的抹布，看着还完整，凑近了却能闻到一股陈腐的、温水煮青蛙似的疲惫味儿。他靠在沙发背上，目光扫过客厅。这房子不大不小，三室两厅，是七年前他咬着牙、顶着工程公司中层那点不算丰厚的薪水，再加上桑仪在广告公司做文案的收入，一起供下来的。墙上有孩子们歪歪扭扭的蜡笔画，角落里堆着散落的乐高积木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、属于家的油烟味和人味儿。
一切都符合“安稳”的定义。可明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像是齿轮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滑了牙。
“爸爸！”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伴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冲过来。是双胞胎里的老大，明锐。小家伙刚洗完澡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，脸蛋红扑扑的，带着一股子奶香味的潮气，像颗刚出炉的小馒头，猛地扑到他腿上，撞得他手里的空啤酒罐差点掉地上。
“爸爸爸爸，看我画的恐龙！霸王龙！”明锐献宝似的把一张涂得五彩斑斓的纸举到他鼻子底下，纸上一个张牙舞爪的绿色怪物，嘴巴咧得老大。
几乎同时，老二明锋也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，不甘示弱地挤开哥哥：“我的！我的剑齿虎更厉害！”他手里挥舞着另一张纸，画风更加狂野，线条粗犷得几乎要破纸而出。
两个七岁的小男孩，精力旺盛得像两头小蛮牛，围着明澈又蹦又跳，争着把自己的“杰作”塞给他看。客厅瞬间被他们的吵闹填满。
桑仪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，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笑：“好了好了，锐锐锋锋，别闹爸爸了，该睡觉了！明天还要上学呢！”她声音温温柔柔的，走过来，很自然地伸手，想把两个皮猴儿从明澈身边拉开。
就在桑仪弯腰，手指即将碰到明锐肩膀的那一刹那，客厅顶灯的光线正好打在她低垂的侧脸上。明澈的目光无意间掠过她的耳后。
那里，靠近发际线的位置，有一小块极其细微的红痕。不是蚊子包，不是过敏，颜色很淡，形状……有点奇怪。像是什么东西用力吮吸后留下的印记。
明澈的心，毫无预兆地，像被一根冰冷的针扎了一下。一股寒气猛地从尾椎骨窜上来，瞬间冲散了啤酒带来的那点暖意。他端着空罐子的手，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。
“爸爸？看我的剑齿虎呀！”明锋还在摇晃他的胳膊，声音清脆。
明澈猛地回过神，脸上肌肉扯动了一下，挤出个笑容，伸手胡乱在明锋头上揉了一把：“嗯，厉害，都厉害！快去睡觉，听妈妈话。”他放下啤酒罐，声音有点发紧。
桑仪似乎没察觉他的异样，一手牵一个，哄着两个小家伙往儿童房走：“走啦走啦，妈妈给你们讲新故事。”
明澈坐在沙发上没动。电视里的喧闹成了模糊的背景音，孩子们被带走的脚步声和桑仪轻柔的说话声也渐渐远了。他盯着光滑的瓷砖地面，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个画面——桑仪耳后那块小小的、暧昧的红痕。
像一根细小的毒刺，无声无息地扎进了他自以为坚固的堡垒里。
一个念头，带着冰冷的恶意，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：锐锐和锋锋……长得像谁？
这个想法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。明澈猛地甩甩头，试图把这荒谬又可怕的念头驱散。他站起身，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洗手间。冰冷的水泼在脸上，刺骨的凉意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。他抬起头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眼角的皱纹深了，鬓角也有了零星的白发，一张被生活磨砺得有些粗糙的中年男人的脸。
他走出洗手间，下意识地走向儿童房。房门虚掩着，透出温暖的灯光和桑仪温柔念故事的声音。明澈停在门口，没有进去，只是透过门缝静静地看着。
柔和的灯光下，桑仪侧坐在床边，长发披散，轮廓温柔。明锐和明锋并排躺在印着卡通汽车图案的被子里，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对着妈妈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充满了全然的信赖和依恋。明锐像桑仪，眉眼清秀些；明锋……明澈的目光凝在明锋熟睡后放松的脸上，那鼻子，那嘴唇的轮廓……
一股寒意，比刚才洗手间的水更刺骨，猛地攫住了他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，几乎无法跳动。那个被他强行压下去的念头，带着毁灭性的力量，再次咆哮着冲上脑海，清晰得让他浑身发冷。
他悄无声息地退开，轻轻带上门。客厅里只剩下电视屏幕闪烁的光。明澈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。城市的霓虹在远处模糊成一片光晕。
黑暗中，他掏出手机。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。手指在屏幕上滑动，迟疑着，最终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，点开了一个搜索页面。
光标在搜索框里闪烁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要跳下悬崖，缓慢而沉重地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入：
“亲子鉴定……需要什么样本……”
桑仪明澈雷涛小说 新书《桑仪明澈雷涛》小说全集阅读 试读结束
